[WSJ] 在上海，万圣节在喧闹庆祝过后悄然度过

在上海，万圣节在喧闹庆祝过后悄然度过

沈路与克拉伦斯·梁

翻译：ChatGPT 4o

2024年10月31日 5:03 pm 美国东部时间

6 - 8 分钟

去年，穿着带有政治意味的服装游走在上海时尚街区的万圣节狂欢者让城市当局措手不及。今年，他们有所准备。

许多中国的年轻都市人将万圣节视为一个有趣的节日，并借此机会表达自己。与此同时，政府对于这个西方节日的庆祝活动以及可能带来政治色彩的聚会持谨慎态度。

过去两年里，上海经历了全国一些最大的打压，包括2022年全城封控一个月，这引发了同年稍后的一场抗议浪潮和大量拘捕。去年万圣节——这是疫情后首次公众庆祝活动之一——居民们蜂拥至上海市中心发泄压力，有人穿着带有挑衅意味的服装，如监控摄像头或白色防护服。

周四晚上，上海显得平静，几乎看不到这样的狂欢迹象。社交媒体上的照片显示，最繁忙的街道上布满了警车和路障。在此前几天，盛装打扮的狂欢者和当局玩起了“打地鼠”游戏，随着不同街区采取措施平息热情，狂欢者们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周末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视频和照片显示，据称在上海的中山公园，有人装扮成金·卡戴珊的模样被警车带走，而一名穿着精神病患者服装的男子被警察要求脱掉装束。在另一则据称来自上海某商场的帖子中，一名戴着特朗普面具的男子被警察追赶。

这些所谓的事件无法独立证实。上海当局未回应置评请求。

多伦多大学中国政治教授翁灵奈特（Lynette Ong）称，这些措施是“当局和警察在2022年起义后感到非常不安全的表现。”

本周早些时候，社交媒体上的照片显示，一名年轻男子装扮成建筑工人，举着一个路牌，显然在暗指上海当局在2022年抗议期间拆除路标的行为。甚至连抗议者聚集的街道名称也成了社交媒体审查的焦点。

最近几天，与上海万圣节相关的社交媒体帖子，包括那个举路牌男子的视频，遭到了大量过滤。但部分上海服装的图片通过社交媒体人物李颖的账号在 X 上得以保存。李颖被他的追随者称为李老师，拥有170万粉丝，自2022年全国反对严格防疫政策的抗议活动以来，他一直充当信息发布平台，通过转发全国各地的人发给他的照片和视频来规避审查。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研究中国政治的教授罗迪伦（Dylan Loh）说：“政府不希望出现任何对政权构成讽刺或抗议的反叛叙述或隐晦的社会评论。”

一些内容仍然设法流传出来。“为何要庆祝万圣节？人比鬼还可怕，”一位用户在中国社交平台微博上写道。

社交媒体帖子显示，全国各地的大学发布通知，提醒学生不要参加“西方万圣节”的庆祝活动或穿着“奇装异服”。

周六午夜前半小时，中山公园在其微信账户上发布公告，称公园将从周日起关闭，直至另行通知。一家游乐园也在周日宣布，万圣节期间不接待穿着服装的顾客。

“尽管我预料到当局会对今年的万圣节进行限制，但我没想到力度会如此之大，”在去年抗议活动期间披着白纸抗议审查的夏蕾（Rei Xia）说。她后来被拘留了几周，现在流亡在欧洲。

在上海当局努力平息城市街头的节日气氛时，其他城市如杭州也出现了庆祝活动。杭州距离上海仅一小时高铁车程，但警方很快出现，驱散了潜在的人群。

一位小红书用户称，一位戴着毛绒帽子的朋友在周日晚间被十几名杭州警察包围，要求其离开或摘下帽子。在李老师在 X 上转发的音频记录中，据称杭州警方通过扩音器警告任何不听从离开万圣节庆祝活动命令的人将被强行带离。这些帖子的内容也无法独立证实。

杭州当局未回应置评请求。

周四，李在 X 上发布了来自武汉的万圣节庆祝者的部分视频和照片。武汉是中国中部的大城市，也是新冠病毒首次被记录的地方。视频中包括人们为装扮成特朗普、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和蜘蛛侠的人欢呼的画面。

李说，他收到了上海和杭州穿着服装的人的投稿，这些人在周四被警方驱散，但他补充说，这两个城市似乎没有出现大规模人群。

周四的社交媒体帖子暗示，中国公民在东京和首尔的某些地点穿着服装聚集。

其中一条来自东京涩谷区的帖子显示，有人穿着中国警察背心和饰有镰刀与锤子徽章的口罩。背心上挂着的标语用英语写道：“万圣节扮装被禁止，因为‘老大哥’害怕。”

虽然在中国，万圣节似乎成了敏感话题，但周四，中国驻美大使谢锋在他的官方 X 账号上分享了一段视频，视频中，美国第一夫人吉尔·拜登在白宫的万圣节派对上穿着熊猫装。“好棒的服装，”谢锋发推写道，“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向沈路和克拉伦斯·梁投稿，请发送邮件至 shen.lu@wsj.com 和 clarence.leong@wsj.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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