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SJ] 科学家复活了一种灭绝动物，还是只是培育了一种条纹更少的斑马？

科学家复活了一种灭绝动物，还是只是培育了一种条纹更少的斑马？

作者：亚历山德拉·韦克斯勒 | 图片由查理·舒梅克为《华尔街日报》拍摄

翻译：ChatGPT 4o

阅读时间：6 - 7分钟

南非开普敦——如果它看起来像夸加、跑起来像夸加、叫起来像夸加，那么它大概就是夸加。或者，它真的是夸加吗？

这里的科学家和自然保护人士表示，他们已经让一种类似斑马的哺乳动物“复活”了，使得夸加在全球复活灭绝动物的竞赛中击败了更有名的猛犸象和渡渡鸟。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在庆祝。这个耗时近四十年的计划的反对者坚持认为，这只是生产了一个肤浅的仿品而已。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生态与进化教授道格拉斯·麦考利说：“他们实际上只是在制造一只条纹更少的斑马。”

夸加曾经是南部非洲特有的物种，但由于过度捕猎，其数量急剧减少，最后一只已知的夸加于1883年在阿姆斯特丹动物园死亡。与斑马不同，夸加的条纹仅限于头部、颈部和有时是背部。它的臀部通常没有条纹，呈棕色，而腹部和腿是白色的。“夸加”这个名字，g发出喉音“ch”音，是对这种动物尖锐叫声的拟声模仿。

20世纪80年代初，夸加成为第一个被测序DNA的灭绝动物，为其他现代复活灭绝物种的努力铺平了道路。一些科学家认为，作为最常见斑马类型的一个亚种，夸加可以通过选择性育种被复活。与克隆创造出个体动物的精确复制品不同，重新育种可以产生一个整个种群，并带有更自然的基因多样性。只有亚种才可以重新育种。

夸加项目，一个成立于1987年的非营利组织，收集了具有更轻、更稀疏或更棕色条纹的斑马进行交配，结果是后代在臀部、腿部和腹部的条纹减少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夸加项目的推动者、20世纪50年代从德国移民到南非的动物标本剥制师雷因霍尔德·劳在2006年去世。许多最初的科学家已经退休。

要评估一只小马驹的标记是否符合育种计划的标准大约需要两年。公马每五年左右需要更换位置以减少近亲繁殖，有时在新群体中与母马配对需要两到三年才能繁育。

尽管如此，到2005年，科学家们已经培育出一种看起来与灭绝的夸加几乎相同的动物。项目方表示，目前它拥有的约150只动物中约10%可以轻松融入19世纪的夸加群体。

“每隔五年左右，我们可以停下来看看是否取得了任何进展，”夸加项目协调员马尔奇·特恩布尔说，他在开普敦郊外的一个葡萄酒农场Vergelegen乘坐野生动物观赏车观察一群夸加。

目前，Vergelegen饲养了10只所谓的“劳夸加”，其中包括4只在那里出生的幼崽。特恩布尔对一些动物臀部和后腿的条纹缺失感到惊叹。

“它们真的很棒！”特恩布尔说道。他是一位IT项目经理，大约五年前开始为该项目志愿服务，之前他在记者生涯中曾报道过这个复活努力。

批评者认为，劳夸加也许看起来像灭绝的夸加，但可能缺乏原始动物所具备的特性和适应能力。

特恩布尔表示，劳希望纠正他认为对夸加造成的严重错误。

劳在德国的童年时期曾在柏林动物园看到一只动物，那是一个纳粹资助的项目的一部分，该项目旨在重新育种16世纪灭绝的巨大野牛——原牛。主持该项目的动物学家推测夸加也可以通过重新育种复活，这个想法深深影响了劳。

1969年，当劳重新装裱一只夸加小马驹标本时，发现其皮毛没有被彻底清理，一些干燥的组织仍附在上面。他一直保留着这个样本，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将其与其他从欧洲博物馆收集的样本一起寄给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遗传学家。

他们的DNA分析发现夸加实际上与平原斑马关系密切，因此适合重新育种。目前，其他重新育种的努力包括欧洲重新育种原牛的新尝试，而在美国，科学家们正尝试回育一种19世纪灭绝的巨型加拉帕戈斯龟。

即便是夸加项目的反对者也认为，这类重新育种努力本质上比世界上可能最受瞩目的灭绝物种复活努力——复活猛犸象——更为实际。

美国的科学家正在利用基因组工程技术编辑亚洲象的基因，使其更具抗寒性，包括培育出浓密的毛发、小耳朵和圆顶状头骨。他们表示，他们正在努力创造一种“具备所有猛犸象核心生物特征的抗寒象”。

“即便他们成功了，显而易见的问题是，你会怎么处理它？”南非比勒陀利亚大学保护生态学研究单元教授斯图尔特·皮姆说，“如果你有一只猛犸象，你会把它关在笼子里。这是一个巨大的自我膨胀行为。”

一些对夸加项目的批评可能会在明年被平息。届时，分子生物学家安内林·莫洛齐计划对重新育种的夸加进行基因组测序。

“我认为这会解答很多问题，”莫洛齐说道。

即便基因序列显示劳夸加不完全符合原本的夸加，但夸加的重新育种模式可以用于重建濒危动物的种群，而不仅仅是已经灭绝的物种，布朗大学生物学名誉教授彼得·海伍德表示。

“看着这些被复育的动物，即便它们与已经消失的动物不完全相同，”曾写过一本关于夸加的书的海伍德说道，“它们是希望的象征。”





2024-11-11T15:34: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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