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的联邦雇员告别工作稳定和远程办公
联邦工会迅速采取行动保护员工免受这些变化的影响。Photo: Bing Guan for WSJ
作者：Ken Thomas、Rebecca Ballhaus、Lindsay Ellis
翻译：ChatGPT o1
（全文约8-10分钟读完）
特朗普总统承诺要彻底改变联邦政府工作体系的举措在周二开始在华盛顿引发连锁反应：他要求政府雇员每周五天回到办公室上班，并削弱了他们的工作保障。
在许多联邦办公室内部，新政府下达的一系列行政命令和备忘录让员工们在焦虑与困惑的氛围中不停揣测。各联邦雇员工会忙于保护成员权益，其中一个工会就针对一项旨在削弱文官保护制度的行政令提起了诉讼。
现年43岁的海军产品支持经理迈克尔·吉本斯（Michael Gibbons）说：“人们会感到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不确定性”，并表示这种环境动摇了在联邦政府工作的主要优势之一——稳定性。“看上去对现有体制的信任似乎降低了。”
在政府各部门的人力资源经理们，需要给那些在2月8日之后才开始工作的新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录用通知已被取消。管理者们不断接到员工的恐慌询问，既包括关于重返办公室上班的疑问，也包括跨性别员工担心政府部门是否会取消无性别区分的洗手间。有人担忧被派往各机构的“政府效率部”（Department of Government Efficiency）团队是否具备审查敏感信息所需的安全许可。
据知情人士透露，网络安全审查委员会（Cyber Safety Review Board）的成员也被告知他们已经被解雇，该委员会原本正在调查中国对美国电信网络的黑客行动，而这些黑客行为还曾监听到特朗普本人的通话。解雇的依据是一项国土安全部命令，解散了所有顾问委员会。国土安全部（DHS）对此不予置评，而该委员会的审查工作目前处于停滞状态，可能会被终止。
关于多元化、公平与包容（DEI）的相关会议要么悄悄取消，要么被大张旗鼓地喊停。联邦通信委员会（FCC）主席布伦丹·卡尔（Brendan Carr）表示，他将关闭该机构的多元化、公平与包容咨询小组，撤销旨在推动DEI的行动计划，并将这一议题从该机构的战略规划和预算中移除，等等。
随后，特朗普政府在周二的一份备忘录中指出，所有联邦政府从事多元化、公平与包容相关工作的员工需在周三下午5点前开始带薪休假，因为根据停止DEI项目的命令，这些部门将被关闭。
在食品药品管理局（FDA），据知情人士透露，员工们并不清楚目前谁在真正领导该机构。拜登时期的FDA局长罗伯特·卡利夫（Robert Califf）已经离任，但白宫或过渡团队并未正式发布任何公告说明在特朗普提名的马尔蒂·马卡里（Marty Makary）获得参议院确认之前，由谁来暂时负责该机构。
FDA员工还对“每周五天返岗办公”的细节感到担忧，因为在疫情之前，该局在马里兰州白橡园（White Oak）总部就已经面临办公桌和停车位短缺的问题。
另一家机构的一名联邦雇员打趣道：“看起来我们只能都席地而坐了。”
在国土安全部（DHS），代理部长本杰明·哈夫曼（Benjamine Huffman）发布了一份备忘录，要求员工现场办公。他在备忘录中称，远程办公是“一种重要的工具”，但“极易被滥用”。他说，去年海岸警卫队员工总工作时长中，差不多有四分之一是在远程完成的。
DHS的雇员还在等待进一步指令，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必须返岗，是否会有例外——比如那些已经搬离华盛顿地区的员工。
能源部贷款项目办公室（Loan Programs Office）的一名员工估计，大约有一半的办公室人员目前都在远程办公。这名员工认为，其中很多人可能会辞职或被迫离职。
在周二深夜的一则“Truth Social”帖子中，特朗普表示，总统人事办公室正在“积极识别并撤换一千多名总统任命官员”，并点名了其中四人，包括名厨何塞·安德烈斯（José Andrés）。拜登总统曾任命安德烈斯进入“总统体育、健身和营养委员会”。安德烈斯则回应称，他的两年任期早已结束，他本人也已辞职。
在司法部，据知情人士称，刑事和国家安全部门的一些高级职业官员被撤职或重新分配，这是特朗普一直与之存在分歧的该机构更大规模人事调整的第一步。由于特朗普和其被提名人屡次抨击司法部，该部门内的许多人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很多人主动离职转投律所和其他私营部门。有人说，截至目前已有15多人离开。其中一些人涉及国家安全领域，也有人在处理国际事务等领域。知情人士表示，此次人事变动旨在使司法部与特朗普政府在加强移民执法方面的优先事项保持一致。
司法部对此不予置评。
有些员工则从一些行政命令的措辞中看到了“回旋空间”。例如，关于重返办公室的那份命令中包含“在适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这句话——一些员工据此解读，该命令也须遵守各机构与工会签署的集体谈判协议，此前的协议中通常包括了具体的返岗政策。命令还说必须“在可行的情况下尽快”实施。
代表联邦雇员的各大工会誓言要保护他们，认为目前没有充分理由大幅裁减联邦员工队伍，而联邦政府多年来在人数上一直相对稳定。
工会方面反对与联邦雇员相关的多项行政命令，包括特朗普周一恢复的一项计划——这项计划最初由特朗普在2020年10月提出，意在取消联邦雇员的工作保护（即“F级”职务，Schedule F）。这项计划在2021年拜登政府执政之初被叫停。
代表37个联邦机构和部门15万名雇员的全国财政雇员工会（NTEU）已在周一晚间向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联邦地区法院起诉特朗普政府，称该行政令破坏了基于业绩原则的文官制度，并剥夺了职业文职人员的正当程序权利。
该工会全国主席多琳·格林瓦尔德（Doreen Greenwald）称，该行政令是“危险的倒退，走向国会142年前就明确摒弃的政治分赃体系。”
特朗普签署的另一项行政令则要求冻结联邦招聘，并指示管理和预算办公室（OMB）在4月中旬之前拿出一份计划，“通过提高效率和自然减员来缩小联邦政府的规模”。
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以及由埃隆·马斯克（Elon Musk）领导的“政府效率部”（DOGE）将在精简和调整联邦政府的规模和职能方面发挥重要作用。马斯克在他的社交媒体平台X上发文称赞结束远程办公的举动，写道：“拿着纳税人的钱却假装在工作，这种现象不再能被接受。”
在周一由美国人事管理局（OPM）代理局长查尔斯·埃泽尔（Charles Ezell）发布的一份备忘录中，他要求各机构在本周五之前“识别出所有在试用期内的雇员：那些在竞争性岗位工作不到一年的，或在非竞争性岗位工作不到两年的。”这份备忘录要求各机构确定，这些在法律层面更容易被解雇的员工，是否应继续留任。
这份备忘录还鼓励各机构让员工带薪行政休假，以便对机构进行重组，包括在新任负责人认为“让该员工暂时离岗有利于本部门或整个政府利益”的情况下。
一些雇员私下表示，让不想要的员工“带薪行政休假”与政府缩减联邦开支的宣言相互矛盾。
本报道由Scott Patterson、Liz Essley Whyte、Dustin Volz和Sadie Gurman共同参与。
如需联系，Ken Thomas的邮箱为
ken.thomas@wsj.com，Rebecca Ballhaus的邮箱为
rebecca.ballhaus@wsj.com，Lindsay Ellis的邮箱为
lindsay.ellis@wsj.com。
该文在2025年1月23日的纸质版中以《总统开始拆解并重塑联邦政府工作体系》为标题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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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23T13:39:3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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